荔枝米饭(摸鱼版

Hakuna Matata!!!

第十章:迦梨女神

  

  好耶 写到迦梨女神 就快要刺激起来了!

  不过明天和朋友约好了出去玩 后天去剌双眼皮 没有存稿 停更两天嘿嘿嘿

  

  10.

  

  所有人走后,王也独自站在窗边,目光穿过繁树群英林林总总,落在邻近的那间别墅。


  小时候一年四季都繁花锦簇的院落里黑黝黝一片,堆满了枯枝落叶,冷清又萧索。


  只有三楼的主卧,孤零零亮着灯。


  王也有时候会想,是不是当初他留下来,陪着她,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。


  可是太师爷告诉他,那是郁仪自己的因果。


  “齐同慈爱,异骨成亲。说得容易,做起来难。”


  “小也啊,我们每个人……”


  “都有自己的命。”


  那年决心去武当,王卫国同志也问过他,那郁仪呢?


  郁仪之于他,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王也自己都说不清楚。


  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时,他在她身边,看她画花画鸟,陪她读中外诗歌,也觉得自在如风。


  他曾经送她一本泰戈尔的《飞鸟集》,郑振铎老先生的译本。


  有一首小诗,她很喜欢,写下来作书摘。简单的三行,他记了下来。


  「弓在箭要射出之前,


  低声对箭说道:


  “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。”」


  那时候他以为,她是他出世需拜别的人间,与山空林隐处隔迢迢岸的白云乡,最先割舍的累形之物,沾染不得的因果,参不透的劫厄。


  是此生唯一不敢招惹。


  而今识尽愁滋味,他终于看清。


  无尽苦海,萧萧俗世。


  她是那盏等待他归家的暖灯,心中长明。


  他是心向远行注定孑然的旅人,是一粒落不下的飘絮,是一阵抓不着的风。


  可她一笑,他便只想停下来。


  做一束花,就开在她脚下,做一颗星,只落在她眼中。


  他想找到她。


  哪怕只是为了告慰干爸在天之灵。


  但她的下落……


  连奇门都无法告诉他答案。


  他第一次进入内景,也和张楚岚一样,被吸引着,差点出不来。


  “那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。”


  “到底是你找不到,还是有人不想让你找到?”


  王也何其通透,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?


  内景中见到的那结果,太盛大,太迷人,同样是他无法承受的。


  这么多年过去了……


  他始终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。


  她一个普通人,究竟被牵扯进了什么样的阴谋里?


  难道说,她的失踪,也和甲申之乱有关系吗?


  其实他没跟任何人说过。


  去武当的第一年,郁仪去山上找过他。


  那是她大一暑假,和室友们来湖北旅游,武当山是3A级景区,自然也在她们的名单上。


  他正准备去后山看望那几位老前辈,小师弟带着她找过来。


  两个人在山上走走停停看看,聊聊小时候的趣事,还有彼此的近况,她和以前一样好看,郁气消散,看样子过得还不错。


  后来天色渐晚,朋友来喊她下山,她送给他一幅画,画上画的是他十五岁,跟她一起回干妈老家。


  她穿着那条他送的绿裙子,在那条河边,第一次吻了他。


  那次见面,他后来回忆过无数次,没有发现过一丝异常。


  只是梦里梦外一次次浮现,王也想起来她同他道别,转身说的那句再见……


  像是再也不见。

  

  “陈华你竟敢!”


  香港某间地下赌场,蜃楼派来的人被狠狠打了一顿丢出来。


  大哥大被一群小弟围在中间,还朝地上几个人啐了一口。


  “什么货色!也敢来我的地盘闹事!”


  天地良心,他们从始至终都很客气,是这群人蛮不讲理,刚提起那批子弹,突然就掀了桌子,二话不说动了手。


  既然陈华这么嚣张,也别怪他们不客气!


  领头人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站起来,先撂下狠话,“你给我等着!”


  “哟哟哟!你爷爷我就在这儿等着!”


  申莲植上飞机前收到了这段录影,还有蜃楼主管的电话。


  “这次派去的只是普通人,我,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!”


  她看完录影,怒极反笑,“好一个翻身农奴把歌唱,他怕是早就忘了当初是怎么在我这儿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了!”


  “要不要调新界那边的猎犬去……”


  申莲植反倒说不用,但熟悉她残忍的脾性,他知道她绝不会如此算了。


  果不其然——


  “我亲自去领教领教,咱们华哥的威风。”


  徐虞先把宝儿姑姑点名要喝的山药鸭肉粥煮好了,给她打下手的徐四端出来,见坐在新沙发上的张楚岚还抱着手机看,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。


  “看什么呢这么入迷。”


  他一探头过去,这小子反而关了手机,嘿嘿笑说没什么。


  “没什么?那我怎么看见个大美女?”


  是亭亭姐刚发的朋友圈。


  她接了个新活儿,要飞去香港。


  上飞机前还给他发了个消息。


  圈里圈外在他心里有一道清晰的分界线,他不想让徐四他们知道太多亭亭姐的事,扯开话题,“四哥你这造型儿不错,来,我给你拍一张留念。”


  他穿的是今天逛街徐虞买的新围裙,木耳花边蓝格子,胸前有一个大大的爱心。


  另一个是粉格子,徐虞正穿着。


  那么明显的情侣款。


  刚刚他在厨房里切菜,客厅里宝宝和楚岚说说笑笑,他看着灯光下徐虞的侧脸,像是夫妻俩带孩子。


  徐四心里美着呢,揽过身后正好端菜经过的徐虞,还举手冲镜头比了个耶。


  “别闹啦,快来吃饭。”


  宝宝已经在餐桌前乖乖坐好,“我好久没有吃小鱼做的饭了。”


  鱼香肉丝,水煮肉片,麻婆豆腐,干烧桂鱼,还有担担面。


  徐虞又想起爷爷,这些都是爷爷教她的,她却从没做给他吃过。


  她给宝儿姑姑盛粥盛面,逝者已逝,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,或许只有照料好眼前人,才能告慰爷爷泉下有灵。


  张楚岚也感叹好丰盛,他嘴巴甜,“谢谢小鱼姐,辛苦了!”


  徐虞笑笑,让他尽情吃,千万别客气。


  手机屏幕亮起来,她瞥一眼,惊喜地发现是Dr.Nymphy的消息。


  课题组的新药研发遇到了瓶颈,为了攻克人类神经发育障碍的难关,他们需要更有效的修复成分。


  半月前徐虞在实验室联系了Dr.Nymphy,向她请教这个问题。


  她提到BH提炼出的一种新型病毒,没有过多解释它的用途,只是说它似乎可以作用于人体SMN-2基因,使之产生功能性蛋白,以弥补SMN-1双等位基因的缺失或突变。(我在知网随便搜了几篇论文 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瞎编的 编得不合理的地方大家迁就我一下🥰


  “不过这一点还需要更多实验来证明。”


  徐虞很好奇这种病毒的载体,“他们是从哪里提炼出它的?”


  “My Caly,你绝对想不到!”


  是一朵花。(花也是我瞎编的


  来自印度西南海岸的Western Ghats原始密林之中,双子叶植物纲的罂粟亚种。


  不久前某位英国的生物学家远足探险时发现的,并根据它的生长特性和形态特征,命名为迦梨女神。


  徐虞还琢磨着是不是跟鹿组长说下飞一趟印度,但Dr.Nymphy很贴心,“亲爱的,不是快到你生日了吗?

  

  “BH前几天刚送了我两株人工授粉培育的迦梨女神,我借花献佛,分你一株,当是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

  她也不跟她客气,“那就谢谢老师啦~”


  今晚Dr.Nymphy是来通知她,那花已经在赶往中国的飞机上了。


  又注:和迦梨女神一起的,还有亲爱的Joey男神哦~


  !!!Joey要来中国?


  “怎么了?谁的消息?”徐四很警觉。


  “我在哈佛的导师……”


  还不等他松口气,徐虞又说,“她说Joey要来找我。”


  餐桌上瞬间陷入死一样的寂静,张楚岚只觉得周遭的温度也跟着齐刷刷落了下来。


  他在桌下踢踢宝宝的脚,想给她使眼色吃完了赶紧撤,但不管怎么踢,对方头都不抬。


  徐四碗筷一放,面无表情,“你踢的是我。”


  得,正好撞枪口上。


  张楚岚在心里为自己默默点蜡。


  不过徐四现在没空修理他,问徐虞,“他来做什么?”


  想到她的正牌男友即将现身,想到脑子里那些婚后生活的画面不过是他的假想,想到她仍属于别人……


  他内心何其煎熬,她倒跟没事儿人一样,“陪我过生日。”


  还问他们怎么不吃菜,比宝宝还没心没肺。


  宝宝在掰手指头数日子,“是哦,小鱼快过生日了。怎么办?我还没给你选礼物。”


  “你已经送过我礼物啦。”徐虞抬腕,红珊瑚串随动作一晃一晃,“多好看。”


  “你喜欢?”


  “喜欢!”


  “……”


  要说还是老男人够暖心会疼人,别管如何受伤如何委屈,还是强忍着,吃完饭,又留下来帮徐虞收拾残局。


  张楚岚已经先带宝宝溜了,不知道为什么,宁愿坐高价出租也不愿意等他。


  张楚岚😅:你最好是真不知道。


  他倒垃圾回来,徐虞刚好洗好碗筷,擦擦手要取下围裙。


  徐四帮她解开脖子上的系带,她有耳洞,又白又嫩的两个耳垂,戴着一对水滴形的钻石银针耳饰。


  “戴很多年了吧?这耳坠。”


  “是啊。”


  初一的小姑娘爱美,跟关系好的女同学约好周末偷偷去打了耳洞,回家后还以为会被他打屁股,没想到他连眼皮儿都不抬。


  徐虞当时甚至觉得她就算烫个爆炸头,再染得五颜六色回来,也引不起他丝毫注意。


  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她。


  她沮丧了很久,直到他在她生日前一天从西南出差回来,送给她礼物。


  就是这副耳坠。


  “戴习惯了,就摘不掉了。”她说得不止是耳坠。


  “能不能……”徐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,因为他听见自己说,“别让他来?”


  “谁?Joey?”徐虞问他为什么。


  心底忽生怯懦,他只能够保持沉默。


  “你不喜欢他吗?你不想见见他吗?”她却步步紧逼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喜欢,不想见。”


  “你又没有见过他,怎么会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呢?”


  “我以后要是和他结婚了,你也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?”


  他愤怒起来,掐住她的腰,两个人只有一掌的距离,“你不会和他结婚!”


  “为什么不会?”她反问。


  那双漂亮的眼睛,清晰可见地倒映出他的虚张声势。


  徐四在那样的眼神里,吞吞吐吐,给不了她任何回答。


  她为他从头介绍起她的男友,“你知道,他的主业是演员,名下有三个投资公司两个基金会,还有一个酒庄。”


  “毕业于普林斯顿,学历不错,收入稳定,长相也很优越,没有不良嗜好。”


  “更重要的是,他爱我,事事都迁就我。”


  “你不为我高兴吗?”


  她盯着他的眼睛,字字句句吐露清晰,最后喊他,“爸爸。”


  这一声如当头棒喝,震得他彻底清醒过来,他放开手,无意识地后退半步。


  哪怕是这样,徐虞仍旧不肯放过他,“你不喜欢他,是因为不喜欢我?还是因为……”


  “太喜欢我?”


  徐四的理智随着她的话音怦然炸开,有那么一瞬间,他真的想把心剖出来交给她,每一道纹路都由她看清楚。

  

  可是思来想去,喃喃不得语,下一秒,像胆小鬼那样,他转身,落荒而逃。


  还不忘把门带上。


  徐虞揉着被掐疼的腰,呆立片刻,然后莞尔一笑,哼着歌回了房间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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